半瑜Vio

送给闺蜜 @徒离忧 的小番外之一（划掉）

上接 巍澜au《万劫不负》第四章18

希望没有崩人设（hhhh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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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经过了深夜的布置和凌晨的恶战，透支的身体以一场高烧迅速地予以还击。赵云澜在头痛与高热中半睡半醒间地纠缠，恨不得直接丧失意识。床头摆着刚刚吃过的胃药和半杯热气差不多散尽的水，他觉得自己应该按照理论，多喝热水，但却抬不起沉重的身子，甚至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，被子还好好地保持着沈巍出门时帮他盖好的形状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铃声执着不断地响着，第四遍了。赵云澜不得不爬起来，踩着棉花一样的地毯，往窗边的电话走去，差点碰倒了一旁的落地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喂……”他接起电话，声音沙哑得自己都仿佛不认得了。前台服务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：“先生您好。沈先生的药送到了。请问方便下楼取一下么？或者请我们的服务人员送上去，现在方便么？”沈先生……赵云澜混沌的脑子艰涩地转了一圈，才反应过来，对方口中的沈先生就是沈巍。他清了清干痒的喉咙，才用气声简短地回答：“上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摇摇晃晃地把自己移动到门口，不到十米的距离，服务生的敲门声已经响了起来。赵云澜左手撑住门框，右手转开了门锁。服务生面色关切：“先生，这是沈先生定的药。您…需要帮忙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接过外卖药品的纸袋，赵云澜摆了摆空着的左手，示意服务生自己没事，却没稳住身子险些撞到旁边的墙上。“那，那您好好休息，不打扰您了。”服务生不安地越过他的肩膀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昏暗房间，但还是秉持着专业的态度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云澜靠在门后忍过一阵晕眩，才又晃晃悠悠地走回去，把自己摔在沈巍的床上。拆开纸袋，他在心里默默衡量了自己现在的情况，把体温计扔在枕边，直接拆开退烧药，也懒得看密密麻麻的服用说明，直接拆出两粒就着口水咽了下去。躺平闭眼，赵云澜努力忽略身体的不适，等待药物起效陷入沉睡。

        忙碌而凌乱的片场，大家终于等到了导演在监视器后面的一句“ok，过”。沈巍从几个特写机位中间走下来，径直向角落里的李倩而去。“电话打了么？他现在怎么样？”他一边擦着脸上的血迹，一边转头问手上还拿着电话的小助理。李倩递给他一包湿纸巾，语气不太好地汇报着：“打了三遍才接，听声音像是睡着不清醒，说话不怎么连贯。告诉他要先烧热水再吃药了。沈老师要再打给他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了。让他好好睡吧。”沈巍手指戳了戳手机屏幕，又放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沈巍拉紧了窗帘的房间，看不到正午最毒的阳光开始渐渐减弱，仍然如同夜晚般的昏暗。但赵云澜却渐渐睡得不那么安稳，身体深处熟悉的某个器官突然泛起细密的疼痛猛刷存在感，迷迷糊糊地扯过另一个枕头抱进怀里，似是给胃里的不平静一些安慰。恍惚间，他似乎记起刚刚接过一个电话，提醒他到时间好好吃饭乖乖吃药。确实是一次没有听话，胃就还以他颜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没过多久，突然爆发出的一阵灼烧感，来势汹汹，让赵云澜的额头瞬间渗出一层冷汗，人也彻底清醒过来。这种痛不是熟悉的断续针刺，而像是火舌在胃里的每一寸细细舔舐，绵绵不断地侵蚀脆弱的胃壁。喉咙里涌上的酸涩，激得赵云澜勉力撑起身体冲进卫生间里，断断续续的干呕淹没在水流声中，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    足有十几分钟，几乎脱力的赵云澜才重新将身体搬回到床上，他伸手去够床头那杯已经凉透的水，却只能碰到玻璃台面冰冷的桌角。他细不可闻地轻叹一声，只好翻身蜷缩起来将被子与枕头团在胸腹间，像是婴儿一般无助而脆弱的模样，冷汗不断渐渐浸透了他薄薄的单衣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他突然想起了沈巍。早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吃饭的沈巍，上了闹钟反复叮嘱自己按时吃胃药的沈巍，帮自己定外卖送退烧药的沈巍，明明三观岌岌可危却还强作镇定照顾自己的沈巍；作为影帝帮自己买粥买药的沈巍；开出高薪扬言要包养自己，还承诺身体不舒服给自己放带薪假的沈巍；会对自己说“外面太热，进来休息一会儿”的沈巍；第一次见面就请化妆师清理自己衣服的沈巍；……父母双亡后，除了师父，几乎从没有人关注过自己的生活，在意过自己的温饱健康。即便是师父，传道授业之后，也已经去云游四方，放任自己在市井间自谋生路，数年未见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巍，沈巍……思绪不断被疼痛扰乱，他只能机械而反复地想着这个名字。浑浑噩噩，似是要昏睡过去，却每每又被疼痛唤醒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夜已深沉，结束一天拍摄的沈巍略显疲惫地站在酒店房间的门口，门里毫无动静。想起刚才下戏时给赵云澜打的电话，断断续续的回话，声音除了早上的略显嘶哑，更添了几分支离破碎。是不是烧得更严重了？回酒店的一路上，他都难以将这样的担忧从心头解除，只能暗自想着但愿没事。他抬起手来掐了掐眉心，刷卡进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还是自己离开时的一片漆黑，只有卫生间的壁灯有一点微弱的光亮。他往沙发的方向看了一眼，不像是有人的样子；又看向床的方向，床头的水杯和胃药都纹丝未动地摆在原位。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，他快步向床边走去。果不其然，赵云澜以婴儿的姿态蜷缩在床上，被子和枕头都被他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赵云澜？”沈巍轻声叫着，伸出的手刚碰到肩头，就被触手的一片湿冷吓到了，一连叫了他几遍。直到用力扳过赵云澜的身体，才听到那人口中无意识地溢出一丝痛呼。看着枕边还没有打开的体温计，缺了两粒的退烧药，和桌上未被动过的水杯和胃药，沈巍心中了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自己胃病那么严重不能直接吃退烧药么？明明听了电话却还不肯乖乖吃药……”沈巍心里责怪着，手已经伸向赵云澜紧紧压在在胸腹的手臂，试图阻止他继续用自虐的方式抑制躁动的器官。隔着赵云澜的双手，沈巍几乎都能感觉到那里的痉挛，证实了自己的推测，他却更加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    黑暗中，他似乎看得见床上的人惨白的脸色，伸手触到额头依然是不正常的高热，恍惚间听见那人喃喃着：“沈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帮赵云澜换过已经被冷汗浸透的衣物，摆好一个平躺的安稳姿势，盖好棉被，完成这一系列动作，沈巍也已经出了一身薄汗。他试探着将手附在赵云澜仍然不安的胃部，轻柔而有章法地打着圈。他无法想象这里的疼痛，却在此刻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深处有一个地方，也与手下的器官一起叫嚣着，酸涩而刺痛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灼烧痉挛的痛楚有所缓解，赵云澜重新获得了一丝清明。他感到有人将手掌附在自己的胸腹间，动作温柔刚好中和了体内的造反之举。他迷离地睁开眼睛，在漆黑的房间里隐约看到沈巍还穿着早上离开时的衣服，守在自己的床边，不，是沈巍自己的床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沈老师，收工了？”见对方不言语，便提起嘶哑的声音安慰着，“别这副表情，我这不是晕菜啊。就是最近有点累，睡得久。”余光瞥见自己的衣服换了，被子和枕头还原了早上的形状，卫生间的壁灯还亮着，心虚了起来，声音也越来越轻，变成了气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巍此刻的心里有几十万字的责备，但看着莫名有些一见如故的人却一句也说不出来，切换了柔软的频道开口：“你还在烧，但退烧药不能再吃了。能坐起来么？先把胃药吃了，累的话再睡一会儿。”语气温软，但却没有给赵云澜一点气口插话，说完便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手兀一离开赵云澜的身体，就被那人捉住了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，睡得迷糊，挂了电话就把吃药给忘了。”指尖的冰凉，不知是因为胃痛还是高烧，抑或是……沈巍并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，也不敢深想，只是开口补充了两句：“别说了，先喝点水吃药。我去投个毛巾，物理降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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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io Sincerely

终于搞定这篇小番外，兴奋得随时可以睡去（还有？不存在的）

小可爱以后可以不用胃疼的梗了，我已词穷…（hhhh